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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声音在问
“你靠什么活着呢?”黑夜里,静寂中,有一个声音突然在轻声问。我明白它问的不是一日三餐,也不是利禄功名这类。
我也明白它问的不是我。它只是在问属于我身体或精神的某个部分,要么恰恰是这“某个部分”在自言自语地问自己。
不过,即使问的不是我我也想听。不让听我也会偷听。
2005年3月
憨笑
“会好吗?”手机里在说,“为这个事情我惶惶不可终日……”
“刚才还在打听呢,老兄耐心等等!”我说。这时,“嘿嘿——”那头发出响亮的憨笑声。
“你笑哪样?”我警惕且不高兴地问。这一笑,让我也觉得有点惶惶不可终日。
挂了电话,挠挠额头,我听见自己也开始“嘿嘿”地憨笑。
这个世界会好吗?
2006年4月
一只蚊子
一只蚊子一直在嗡嗡叫,同时撩我的脸和胳膊。迷糊中的我一次次挥动巴掌,结果先是打痛了自己的脸,接着又打麻了自己的胳膊。
我也伸手去抓它。抓不着。又奋力合掌去拍它,也拍不着。
如果我翻起身,开灯,我知道左右上下都将寻不着这虫儿,而且也将听不见嗡嗡声,而我自己将睡意全无。
霜降节气
几乎是晴热难耐的一天。十余只土生土长的鸟雀的尸体被陆续发现。它们撞墙而死,但不是自杀。
也并非因为热。只因这城里亮闪闪、戗眼睛的玻璃墙越来越多的缘故。
这同一天,城外不远处,约200只左右的红嘴鸥的先遣队已悄悄飞临滇池,正在欢快地捕捉小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