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树枇杷

    家中园子里有一双胞枇杷树，约三米高，华盖很大，样子挺巍峨的。挚友陪我去苗圃，我一眼就看中它，随后移至家中。

    这是一棵老品种的枇杷树，好像不定时开花，也不定时结果，果结得满树都是。它的枝干努力地向外展开，好像为鸟儿停留做准备。于是各种鸟飞来飞去，枝头上从不消停。

    花开了，紧接着枇杷就一串串长出来，长得挺旺，大概要结出五、六十串。

    鸟很喜欢这棵枇杷树，当然也喜欢吃枇杷，从早到晚，唧唧喳喳，在树丛中跳动着、争吃打闹着，有的甚至打得掉下树来。结果这一段时间，经常有半颗半颗的枇杷掉下来，掉得一地都是。

   我说：鸟儿，你们要吃就把它吃完，不要只啄一半。

   但是，一切如故。

   家人说，喷点什么药或者用粘网把树蒙起来。

   我说：谁吃都一样。说这话的时候，佛家的、生态的观念涌进脑子里。

   几个月下来，枇杷还未熟，树上的枇杷也啄得没剩下多少，但很奇怪，靠路边有三串枇杷熟了，金黄色，很诱人，鸟就是不去啄。

   家人说：怕是鸟儿留给我们的。

   五一节，我搬了梯子爬上去，把枝条拉过来，把剩下三串枇杷摘下来。

   枇杷很熟了，撕去皮，放入口中，酸甜适口，润滑而糯，核大肉少。这几年很多市售的枇杷，个大，但味淡如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