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家施甸的甫跃辉有部长篇少作《刻舟记》,写滇西旧事、手足童年,末尾点题刻意,我依然好评。读毕他《后记》,想到王安忆曾把我倾慕的朱天心称作“刻舟求剑人”,禁不住一笑。
朋友“较真”佩索阿,说:“写下不是永恒,要写呢好才是。”我莞尔:“人家说呢‘写下’,肯定不含的炮制垃圾、谋杀汉语一类行为。”
——世间一切写作都是刻舟求剑,认真落笔的人,如同小学语文课本里那个被用来代表迂腐、不知变通者的楚国男人一样,执着地在船上划下痕印,以期击败奔腾不复的逝水,保存自己珍爱。他们庄重、严肃、不懂轻慢,用文字刻下各自的爱和悲喜,哪怕这认真不合时宜,哪怕这文字读者寥寥。
五月有则新闻,今天才读见。一批在南极洲的美国NASA科研人员表示平行宇宙可能真的存在,这就意味着时间倒流也有可能存在。
不兴“科学上网”,无从查证这条新讯是否属于媒体噱头、失真传播,我只是把《罗拉快跑》的三个结局又在脑中过了一遍。
途经念过的中学,校门口不远处的书店还在,鬼使神差偏了个头:过了二十多年,大陆终于又出版了一本林燿德!
新买下的这册《时间龙》是科幻小说,一直珍藏的《都市抒怀》是散文,但两种不同文体的作品,一望即知出自诗人之手。灵感丰沛、笔力雄健的诗人,1996年初意外离世,享年34岁,他不会知道,有一个惊异他洞识、叹服他表达的笨读者,以向三两位“同道”推广过他为荣。
也想到林燿德的诗人同行,比如杨牧,比如商禽。
再比如……
大学时K歌,不沾烟酒的人点了一首《没有烟抽的日子》,许是察觉到我好奇,告诉说他高中语文老师讲那歌是由一首诗谱曲演唱的……于是我又点了那歌一遍,为着看看词作者的名字。
曲作者张雨生,在我心里也是一位诗人。
故人的语文老师,1990年BNU毕业,到了滇西南一所县中任教。
反应过来《没有烟抽的日子》是谁的诗后,我想了想问说:“Smile先生,么是我和你一首《好大一棵树》?”
诗人小引昨天、今天接连发文,标题分别是“东直门大雪”“某年某月某一天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