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COVID-19故,今年高考日期同20年前的相叠。古人或以不同种类的花开轮回纪年,今人如我,高考季偶尔也能成为年轮标志。
我的大学时代乏善可陈,自珍的收获是投契了几位同学、聆听了几位先生、翻了几本书、练了几幅字。“同也不同,学也不学”似乎出自王小妮,我断章取义,觉得它概括了我友人们的各具峥嵘,以及我的自惭形秽,以及我的好(hào)玩。
那些浪掷的光阴,那些暗自的沧桑。
过了许多年,和挚友聊天,她问:“大学时候我经常纳闷:为什么她跟我不一样?她那么好,那么智慧,但为什么不痛苦?小时候觉得痛苦越深表现越激烈……”
“智慧”是我的缓慢语速和呆滞表情予人的天大的误解,我羞赧地笑起来,告诉老朋友:“也痛苦呢……只是闷掉了。有几次我几乎能听见自己胸腔里首好像是肌肉纤维断裂呢声音,以至于会想到索尔•贝娄有部小说叫‘更多的人死于心碎’。我强忍住了我呢心碎,因为害怕真呢猝死会带害我妈伤心……大学那哈子真呢特别感谢你对我提起一些务虚呢话题,周围很少有人会自然而然呢交流这类跟‘精神’‘灵魂’‘世界’有关呢话题。当年说了些哪样根本不重要,关键是我们做到了‘伐木丁丁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