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高喊我自己的名字,但我听不见我在喊。可能我身处的地方太嘈杂。
我向自己的内心挺进,可我很快发觉这比上珠峰还难;我想把自己掌握在自己的手中,可除非上单位撬档案柜--我发觉我对自己其实太陌生了。
“我是我从未遇到的人”。 (注)
因为我住着,所以房子空荡荡的;
因为我吃着,所以食物没有香味;
因为我睡着,所以夜晚永不安宁。
我把自己剥得一丝不挂,但我看到镜中我自己仍然楚楚衣冠。
我想和我自己交谈却找不到语言;我舔拭自己的痛处却(愈发)弄得满身是伤。
1992年2月
注:这好像是一外国人的话,但我记不起、一时也没查出其尊名大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