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天,我都看见一条新裙子,在黯淡街口的拐角处飘过。
一个女人,她有三百六十五条裙子;或者有三百六十五个女人,她们都穿同一条裙子?
那些年,常想在某朵花的尽头找到果实,奢望在深巷的尽头碰上一扇门。
我狠狠地敲那扇门,我大喊:我付钱,请开门!我是正派人,也多少有些身份,别让我爬墙头……
我看见一个人爬上这里区政府大楼的屋顶。可能是被老婆逼上梁山。一个男人。我看见他扔下一个酒瓶。然后我看见他打开第二个酒瓶,我看见他把酒喝光,然后再扔下来。
然后他又打开第三个酒瓶。当然,他要把它喝光,这样他才可能扔下第三个……
经过这条街,你就一定会经过那座钟楼。它墙壁已开裂,钟身上披了厚厚的灰尘,人们已经忘记了这里。因为没有鸣钟的人。
这是真的?
那么谁能帮我谋得这份差事?
1991年1月19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