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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午,雪从天降。到下午,似更大了些。树木和草渐渐堆白。城里城外,昆明人欣喜、欢呼。嗯,五连旱的昆明,好像很多年没飘过雪花了。
风惊竹,雪满山――终于,昆明下雪了。“绿蚁新醅酒,红泥小火炉。”
瑞雪兆丰年。
关于雪的文章,仅最近重读过的张岱的《湖心亭看雪》:“雾淞沆砀,天与云与山与水,上下一白,湖上影子,惟长堤一痕、湖心亭一点,与余舟一芥、舟中人两三粒而已。”
而深水醉蛇网的各庭院里,好些朋友都写过雪。如牧梦的《雪乡》、《雪与大观》,若初的《那天雪花纷飞》,林坚的《石林长湖飘瑞雪》,青翠紫丁香的《雪花——春城春天的童话》,等,还有我推荐的ROBERT
FROST的《Dust of Snow(雪片)》
在那《阳光灿烂》里,我也三次记述过昆明的雪,不过,那已经是80年代的雪了。
哦,也是那年代,23岁那年冬天,写过一则题为《雪》的百字文,正文全文如下:
雪来了,迷丽而且疯狂。在它的舞踝之下,冬麦的种子会变得湿润。
这是雪如玫瑰一样灼人的季节,我们不该出门。在家里,我们也有很多的事要做。譬如,想法子让麦苗长得更好,让死者都只是成为肥料而不是幽灵。
而现在,我只想擦擦窗子,读读书――雪如此迷丽如此疯狂,一定是有原因的。我想这与我们的梦想有关。
我们不该出远门,我们要狩待春天的盛宴。
1988年11月28日
(原载《草原》月刊,收入《我是我从未遇到的人》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