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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,下午,又连续读《女殇:寻找侵华日军性暴力受害者》。读了好一阵,直至傍晚,4个多小时。
2012年7月上旬的一个上午,接瑞秋电话,约午饭。随即一桌人相聚在近华浦路的“宣威老火腿”。桌是圆桌。
其中有从墨尔本回来度寒假的茁茁。茁茁的羽球比她妈妈打得好。
瑞秋说她仍在采写关于松山战役、慰安妇这类题材。这事,她前久好像是说过。
随后一年多过去,到了2013年8月,又遇瑞秋,一起寻晚饭地,好像是在西贡码头。她说,仍在采访滇西抗战或者说那慰安妇的题材。还有,她提及大理永平的留守妇女。
“留守妇女”?这词我听得有点懵。此前只听过留守儿童或留守老人。
还说,因为没时间打理,所以股市亏了NN或XX万。
还有,每天一早起来,依旧要手洗自己头天穿的衣物。
又一回的通话中,瑞秋说起她依旧全力地在专注于那采写工作。
近90天前即2014年12月下旬的一天,在北市区财富中心影院,得着她亲签的一册由崔永元、毕飞宇等推荐的《女殇:寻找侵华日军性暴力受害者》。
那不堪回首但至今仍然不得不回首的战争灾难。尤其,那其中的“性暴力是特殊的伤害,更为特殊的是人们对这种历史的轻视、回避和缺失反省。”“充满奇异的伤痛和无尽的悲哀。个人的悲剧重大而深刻。”
哦。终于――八百多天抢救式采访随之一百天高强度写作――终于完成了。
“二十七位幸存者的证言,让我得以记录并凝固人类羞耻的历史,以及这种暴行对生命的伤害和希望的粉碎。对四十万性暴力受害者,除了对她们孤苦的灵魂献上我的同情和悲悯,还希望她们的牺牲能成为人类永别武器走向和平的警示。”
是的,这是此书写作的意义。
或也不仅于此。
还有,文中提及的那石川达三的作家,我似读过他的东西。
书刚出版或要出版的时候,我便注意到了沧浪客姚霏的评论:如果说,在迄今为止人类的所有集体行为中,还没有什么灾难,比战争更为惨烈,那么附着于战争而产生的形形色色、名称各异的“慰安所”和“慰安妇”,无疑才是战争给人类留下的最难以抹灭的梦魇和创伤。如果说战争是各种社会和民族矛盾不可调和的产物,尚可以从历史学的角度分析出某种“无可避免”的论据,那么对“慰安妇”的摧残,就只能昭示人性中的兽性之恶。从这个意义上说,云南女作家瑞秋的《女殇—寻找侵华日军性暴力受害者》一书,着实令人胆颤肝裂地展示了人性的羞耻,它“记录并凝固了人类羞耻的历史,以及这种暴行对生命的伤害和希望的粉碎。”
是这样。
我不会写评论,也不会谈读后感。但这册这种非虚构的《女殇》让我安静、沉默、感动、无语。
刚刚,又读一遍崔永元的荐词:“采访这些经历特殊的同胞不是件容易的事情。你希望她们无保留地回忆惨痛的过去,又不忍再次撕裂她们心灵无法癒合的伤口。如果你的访问还有历史调查与研究的目的,你还要想办法让双方都尽量克制情感以接近客观。战争中犯下的这种反人类罪,通常不会因加罪人施虐者的忏悔而让痛楚烟消云散,何况还有至死不悔的。和平年代,为什么要在歌舞升平中加入这些嘶哑的呐喊,就是要让年轻人知道历史承担责任,国家强大的标志就是有能力保护好自己的每一个子民。向作者致敬。”
还有毕飞宇的:“如果你决定读这本书,我的建议有两个:第一,把手机关上;第二,慢一点,不要放过每一个字。”
约略又想起:再往前些,约四五年前,瑞秋送我她的《一个女人 半个红尘》(作家出版社),当时我读了几篇都插进书柜了。
还有,那些年,她《追赶村上春树的6300米》的故事。
而今,读罢这册《女殇》,像灵魂的洗礼或一次检视。是的,心里面有点震撼,也有些无解式的悲哀。
总之,谢谢瑞秋!
向瑞秋致敬!
《女殇:寻找侵华日军性暴力受害者》,中国青年出版社2015年1月第1版
记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