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蓝桉的叶子有这样的特点:初出时无柄、对生,近乎心圆形,嫩、萌,及至长大、成熟,就会变成细长而弯的镰形,俨然一把把妖娆的腰刀,锋芒毕露地绿,咄咄逼人地香。
转眼秋分时节,我在滇池北岸的桉树林下游逛,见有衰老、干褐的桉树叶在坠落,落水上,也落我脚前。秋风起,开始收缴这类刀具。
还有,秋分过,这向晚的天空变成一幅水墨画――水与墨、黑与白――简单,却也好看。
谁画的,也是秋风吗?只是有点凉。
我边走边看,颈脖发酸,这时,树阴那边一盏接一盏的路灯倏地同时亮了:橘黄,不刺眼,像平底煎锅里的蛋黄——哦,是哪些大神在做晚饭?
再仰头,天已黑尽,高远处迷朦混沌,啥也看不清。
长昼将逝,夜渐长,梦也会多,只是我不喜欢梦,无论旧梦新梦,无论好梦恶梦。它们都会影响我的睡眠。
我回屋,倒杯酒,默默地等月亮和星星出来――不惧长夜,无论多么漫长且如何地凉、冷、寒,它都依旧应当是一条清幽、干净的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