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花果熟了,维吾尔族老乡说它们是树上的糖包子。果然鸟欢雀叫,将红得发紫有的已经紫中透黑的糖包子一只只啄开,大快朵颐。
遗憾兼嫉妒,因为这棵糖包子树已经又长高了,而我腿脚不好,够不着这场饕餮盛宴了,只好一个人在树下踟蹰,悻悻地咽口水。
没多时,聒噪的鸟雀们又纷纷飞走——吃饱了兼之天热要午睡?嗯,反正,这些嘴小屁眼也小的飞物,终因是肚量太小罢——那被放弃的高高低低的每一处枝头上,只剩着纷纷敞裸、开放的艳红果肉,粲然若花。
于是一树繁花。
恍然间我对这桑科榕属的无花果树敬仰有加:不计较,奉献,束手,放下,换一种方式或活法,属于自己的生命之花照样盛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