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夜,我沿着这条街寻找。除了酒吧、茶楼,还有派出所还敞门明灯,其他的各色门面都瞌睡了都阖眼了。
我一路地问:这段路上哪儿还有开着门的医院或是老军医的诊所?哪里有还可以上绷带打吊瓶的地方?都关了,包括卖春药的。
我一个邻友,听说他捂着伤口上这条街来打破伤风或滴葡萄糖。我来看看他。
可是,这家伙上了哪里呢?
我继续一路上寻访,今夜我有充足的理由游荡街头。
我看见一线光从一扇虚掩的门隙里泄出。门侧没有匾牌,门楣上号码模糊不明。我推开门,走进去。
“捂着伤口的人来过这里吗?”
我大声地问。但我立便发觉这里空无一人。桌上茶杯还温热,马桶像古老的时漏般滴着带铁锈的水。
哈,这里难道不是自己出门时忘了关灯的寓所吗?顿时,我的心情沮丧不堪。
1996年7月21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