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龙雪山下,草甸里横着许多雨水冲击成的小溪,蛇行逶迤,溪边开着成片紫色报春花,看上去似无太大差别。它们有时挤在一堆开着,有时又各自成群,像过从甚密的朋友——类同而个性有异——像我和亲密的朋友。
多杰说,仔细看看,是两种不同的报春。
以一双外行的眼睛看,灯台报春似乎更壮实一些,海仙报春则花如其名,有柔弱仙姿;霞红灯台报春的花,有轮状聚花,而海仙报春,小花似乎是抱紧花葶的。此外,灯台报春花茎上有很多白粉,海仙报春似乎没有白粉。我能看出的,大致如此。
虽如此,却一点也不影响我见花而生的喜悦。
坐了一夜火车又近两小时的汽车,只为报春而来,那种无用之喜,就是最纯粹的快乐。
20多年不见的刘明同学与我同行,一路心心相惜,亦是人生难得之乐。